青山不厌三杯酒,长日惟消一局棋。
看不惯请拉黑,别在我这逼逼赖赖。

关于

【路傅】无名寺

①ooc
②第一人称视角
③信徒路×活佛雪




(一)

“我一生向你问过一次路,你一生对我挥过一次手,远远地我为你唱一首歌,静静地你露出天边的笑容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西藏民歌

       我赤脚踩进厚厚的雪里,冰冷的感觉从脚底往上爬,一个人静立于大雪之中…我不知道那是否是我的幻觉,有那么一瞬间,我似乎看见他朝我挥了手,那么真或假都已不再重要。

      大雪模糊了的路,冷的麻木的躯体,活佛啊,这是否是你给我的考验?

     夜太深了,我朝着幻影的方向径直走,看到了几星摇曳的灯火,是一宗庙宇,借着雪色和月光我把牌匾上的字看了个大概——无名寺。

     扣开沉重的门扉,小沙弥向我打了一个佛号,直引我顺着狭窄的楼梯上了二楼。这里要多简陋有多简陋,不知百余年前的你,可否有过如此抱怨?

    活佛的故事广为流传,传说他俗名傅红雪,法号已经被人遗忘,故而人名多称他为红雪上师,他是许多人心中的尊者,但是也不知为何真的寻来无名寺顶礼的人却很少。

    寺里的姑娘为我端上一杯热茶,我笑着说:“我原以为无名寺里都是秃了的和尚。”

     那姑娘也笑了,她的牙很白笑起来几近炫目,“自红雪禅师之后,这无名寺收徒可不分男女了。”

     我点了点头,那姑娘收拾了一会儿便走了,小沙弥低声喃喃:“可惜再也没有那样的禅师了。

     我一愣,“活佛真的死在了边城吗?”

     小沙弥瞧了我一眼,说:“人的皮囊不过是承载灵魂的容器,生或死皆是注定。”

     我说,“其实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一个答案。”

     “上师说‘这个世界百相蹉跎,因为滚滚尘世我们相互错过,我会停留,我会再来,直到我们不再错过’ ”他微笑的看着我,“你应该自己去追寻你心中的那个尊者,去边城、去凤凰集,去他所去过的所有地方,去寻找你心中那个答案。”






(二)

“如果上师是你的依怙,你将到达任何你想到达之处,听瑞的人们啊,对上师生死起虔诚敬心,作为踏上路途的盘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修行百颂

    边城总是黄沙漫天的。

    我到时急促的鼓点骤然响起,喇嘛诵着经文,身着色彩艳丽服装的金刚舞着,一下子把人带入了另一个世界。

    这里的金刚舞是一位藏传佛教的高僧带入的,尊者却并不喜欢此舞——传说,红雪上师出家之前有一位爱人是边城最美的舞姬,她一笑便有大把的金银奉上,却愿意随当时还是江湖浪子的上师流浪,,后来她死了,像一株枯萎的蝴蝶兰,自此活佛再也不能欣赏任何舞。

    传说她来自边城最美的地方,是活佛最爱的女人。

   我渐渐退出人流,手中无鞘的剑泛着冷光,这个故事我不信。江湖上的人都道我是最快的剑,又有几人会知道这个杀手竟是如此……

   走走停停到了一处梨花满谷的,梨花白的像雪,飘飘柔柔的,尽头是一处破败的木屋。

   我踌躇了一会儿,还是推门而入,这屋里蛛网密布、灰尘多的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。

    屋子里的东西保存的出奇完整,案上的茶具,被灰尘沾面的刀与剑,以及床头的一幅画像。

    那画上画着一个身着黑衣红裳的男子,岁月浸融画像上的人已经模糊了五官,依稀可以看出那个人应有一双极其好看的眼。

    画的一角写了一行小字

    “于庚辰年三月绘    路”

    画像的下面有一方木盒,锁已经锈了轻轻的一按便脱落,里面放着几根红色的发带和挽了同心结的黑发,最底下是一封信,信封上只有五个字——路小佳亲启。

     小心翼翼的打开却是白纸一张,信纸经年已经泛黄甚至有些发脆,唯有最尾处有“红雪”二字,清晰可见,依稀可以看出写信人的风骨。

     红雪……是那位上师吗?那幅画像画的便是上师吗?

     路小佳…这个人居然与我同名同姓?

     等等,我想起来了,百余年前曾有一位剑客,他与上师一样,他们二人一刀一剑,同为天下第一。

     六十年一个轮回,至今已逾一百二十年了。






(三)

“走过了遥远的路途,便想起了我金色的骏马,唱起了动人的情歌,更将我的心上人牵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西藏情歌

      我做了一个梦,梦里我还是白衣剑客,那黑衣红裳的的刀客有一双漆黑而又明亮的眼,透过他的眸子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死亡,他的眉凌厉而尖锐,极白的肤色,好看的像是一幅水墨画。

      我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,他的仇、他的恨、他的爱、他的新生,他跪在佛前最后一眼朝我投来像是跨越了百哉的光阴,“路小佳……”,似有千言似有万语,终究凋零落下。

     他于佛前剃度,穿上了红黄袈裟。

     我醒来时还在那处木屋,一滴泪落在了那封落在了那封信上,竟生生的让字迹显现。

    见此我卸下腰间的水袋,把信小心的一点点淋湿,“路,昨日已去,愿汝安康,勿念。       红雪”

    我将信放好 ,继续往西,从梨花谷一直走,那里有一座山,山中有一处洞穴,那里有活佛坐化的尸 身。

    我走了五日,断水无粮,烈日当头,我拄着剑一步一步缓慢的往前走,脚下一滑跌入流沙,天慢慢的变得黑,沙暴要来了。

   我又看见了那个身影,他的斗篷被大风吹落露出一张梦见过的容颜,那是我晕倒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。

   在睁开眼,我看到的一汪清水,还有绿洲。

    我俯下身尝了几口水,甘甜的。

    传言不可尽信啊,你看这里哪有什么山,更别提什么山洞了。

    我缓缓的闭上眼。





(四)

“好多年了,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。我放下过天地,却从未放下过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仓央嘉措

    每一世我都是剑客,每一世我都在寻找。

    在轮回的某一世里,我终于又遇见了他,那一世他还是惊才绝艳的刀客,我还是天下第一的剑,那时天下惟双。

    一切都来的太措手不及,死去的、活着的、远去的是我们遥不可及到了曾经。

    我被师傅救起,他于佛前剃度。

     那一世的结局,我轻剑快吗纵横天下,他行走四方弘法利生,生生错过。

     后来的每一世我笃信佛陀,不辞艰辛跋山涉水,寻来无名寺,他的音容在眼前浮现,每一世我都重新走一遍我曾与他同行的路。

     可我抵住了时间的洪流,在往生途中,我们再也没有见过。

     记忆被轮回消磨,深入骨髓的爱意从不曾消逝。

     我赤脚踩进厚厚的雪里,冰冷的感觉从脚底往上爬,一个人静立于大雪之中…我不知道那是否是我的幻觉,有那么一瞬间,我似乎找到了他的痕迹,有那么一瞬间他朝我露出了一丝笑容。

     我一步一步朝他走去,他眉目含笑,长发未被束起,那是他未出家之前的模样,我抚上他的脸颊。

     他说:“路小佳你该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 我睁开了眼,借着月色和雪我把牌匾上的字看了个大概——无名寺。

“好多年了
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
我放下过天地
却从未放下过你
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
任你一一告别
世间事
除了生死
哪一件事不是闲事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仓央嘉措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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